【Kinnporsche】枯叶之上（01）
*ABO，破镜重圆，追妻火葬场，土梗狗血乱炖
*估计篇幅会比较长，慢热，看的人多更新的会快点……吧
*都是成年人，分手后不搞守身如玉那一套
*亲友说感觉会虐Porsche，个人没有很强的感觉，介意勿入
*无大纲无存稿，跑到哪里算哪里
*我流ABO，且此设定不是很重要，主要是方便嗯嗯
0.
我流ABO私设解释：
抑制剂，抑制发/情期，分AO不同用
抑制贴，主要是防止A对O进行信息素压迫，贴上以后能有效阻隔AO的信息素传递，只在靠近才能闻得到气息。一般在公共场合使用，但对于某些情绪爆发或强信息素者效果有限
信息素喷雾：地下流通产物，相当于其他文中的伪装剂（？），大概就是那个意思
其他的还有再说
1.牢
“你又去赌博了？”Porsche不可置信地问道。
Athe眼神不自觉躲闪了一下，“是他们不停劝说我……不是我自己想的……”
“你又欠了多少钱？”Porsche打断了叔叔的话，一字一顿地问。
“五十万……”
“你疯了吗！”Porsche想冲上去揪住Athe的领子，但最终因为面前的人是长辈而一拳擂在墙上。
Athe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，苦苦哀求道，“你可不能不管我啊Porsche，他们说如果我不在期限内还上钱就把我的器官拿去卖掉，我可是除了Porchay以外你唯一的亲人了。”
Porsche只觉得血一股脑地往上涌，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睛以平息怒火。本来在酒吧上了一天的夜班就让他筋疲力尽，刚到家又发现门上被油漆泼得一塌糊涂，通过Porchay的描述他才意识到已经发誓要戒赌的叔叔又开始偷偷拿家里的钱。
家里的钱一共就那么一点，想也知道他辛辛苦苦给Porchay准备的学费已经被Athe挥霍一空了，而马上Porchay学校就要交学费了。
“赌徒会在乎亲情吗？”Porsche悲哀地问道，“你在赌博的时候有考虑过我和Porchay吗？如果有的话现在你就不会站在这里求我给你筹钱。”
一语中的，Athe瑟缩了一下，看上去像个有着中年面孔的婴儿，滑稽得可笑。
“虽然你小的时候帮助过我们兄弟俩很多，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了，你拿走的那些钱也不需要还了，就当这么多年的恩情一笔勾销。”Porsche努力让自己不去思考他要怎么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凑够弟弟的学费，不用Athe还这笔钱已经是他最后的让步了。
然而Porsche是对的，赌徒那残薄的愧疚早就在日久的钢珠声中消磨殆尽了，留下的只是一只空有贪婪的人皮水蛭，覆在Porsche的身上吸他的血和肉，恨不得把骨头也碾碎了吃进肚里。他透明的皮透出的血色愈多，就愈趋近疯狂，直到最后亲情也变成了他赌博的筹码。
眼见着说不通，Athe面上渐渐透出几分亡命之徒的狠戾，“这事也由不得你了，Porsche，我已经把你们家抵押出去了，如果不能在一个月内帮我还清债，你们家的房子也会被一并没收。”
Porsche气得浑身发抖，Athe的举动分明就是拖人下水的无赖，我要死你也别想好过。而且他也不知道Athe究竟是什么时候偷拿了他们家的房本，他攥住了Athe的衣领向外一甩，“滚出我们的视线！别让我们再看到你！”
Athe终究害怕Porsche动手，嘟嘟囔囔地离开了。Porsche在原地徒劳地喘气，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找不到解决方法。他疲惫地靠在院门上，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Porchay，后者显然把这些对话都听了个全。
Porsche调整了一下情绪，勉强扯出点笑走过去，“这么早起来，要去上学了吗？”
其实被折腾了一晚根本就睡不着，但Porchay还是顺着哥哥的话沉默地点了点头。Porsche耙了耙头发，没说别的，“你去洗漱吧，我给你做点饭。”
Porchay再次点了点头，回房间去换衣服了。
望着他的背影，一时间Porsche只觉得头痛欲裂，但他强撑着简单弄了点早饭。等着Porchay下来吃，自己却一点胃口也没有。
Porchay很快收拾好下楼，走到餐桌前的时候顿了顿，看向了大门的方向。Porsche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，很快地说，“别担心，等我睡一觉起来会去把那些油漆都弄干净的。”
Porchay点了点头，埋头吃了几口早餐，接着有些突兀地开口，“其实我可以不去上学的，出去打工还可以帮你分担压力。”
虽然开口很犹豫，但显然是在心里演练过很多次了，一气呵成说完，他抬头看Porsche。
“想什么呢，”Porsche揉了揉他的头，“你好好学习，我才有工作的动力啊，想要赚钱也不急这一时，以后大半辈子都得拿来赚钱呢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Porchay还想说什么。
“可是就算你现在辍学去打工，”Porsche温柔地打断了他的话，“你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筹到五十万的，多你一个少你一个也不会有什么区别。”
他没说的是Porchay的学费并不便宜，他不想让Porchay感到压力因此放弃学业。他竭尽全力给弟弟提供最好的生活和平台，况且他也知道弟弟想去音乐专业，而音乐专业需要的钱只会更多。
钱，钱，钱，他上哪里去搞来这么多钱？
Porchay没再反驳什么，Porsche知道他还没有打消这个念头，但起码这两天不会再提了。
“那我们的房子……”
房子，Porsche的心又狠狠抽痛了一下，这是他们父母留下来为数不多的东西，能够让对他们还有记忆的Porsche借此思念。
父母去世的时候Porchay太小了，没有什么印象，对他来说反而是兄长更重要，但这不意味着他不知道这栋房子在Porsche心里的重量。
“我只是不想失去这栋房子。”Porsche用力压住太阳穴，只觉得头痛得更厉害了。
“我也不想，可是一个月怎么可能凑出五十万啊。”Porchay轻轻拍了拍Porsche的胳膊，他害怕Porsche会为了房子逼迫自己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来赚钱，“其实换个环境也未必不是好事，只要能和你一起就好。”
Porsche笑了笑，没说话。换新房子也不是简单事，起码在自己家不用负担房租。
Porchay看上去还是有点闷闷不乐，Porsche觉得他像个小大人似的样子很有趣，压着头发呼噜了一把，“别发愁了，有你哥我呢，肯定饿不着你，这些事就交给我操心吧。”
为了安慰Porchay，Porsche刻意夸张了些，“还有一个月呢，五十万也不是很难，总会有办法的，也不想想我是谁。”
Porchay看着耍酷的Porsche，终于忍不住笑了笑。好容易把弟弟哄出了门，Porsche几乎一瞬间表情就没了笑。他简单收拾了一下碗筷，回了房间。烦躁地把脖子上的抑制贴撕下来，打了一剂抑制剂，又换了一片新的贴片，喷上信息素喷雾，再把抑制剂小心地塞回床头柜里上锁。
做完这一切，他倒在床上，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。然而疲惫来回拉切着紧绷的神经，反而怎样都睡不着。他的思绪发散开来，上个月为了凑Porchay的学费刚刚向玉姐透支了工资，之前半年因为发现叔叔赌博给他填债，把前同事们都借了个遍。现在还欠了一屁股债的Porsche实在拉不下脸继续去借了。
他痛苦地遮住眼睛，突然想到什么，挣扎着摸索到手机打了一通电话。草草说了几句话，外面天光大亮，照在Porsche的身上，让他觉得自己像团不合时宜的阴影。但麻木的头脑终于还是不堪负荷，他闭上眼昏沉沉地睡去。
短短几个小时，Porsche又惊醒了，颤着手去摸索脖子，再看一眼时间，还没到抑制贴失效的时间，于是又松了一口气躺回去。
将将中午，Porsche还是没什么胃口，草草吃了点应付肚子，又顶着太阳出去开始清理大门上的字迹。
油漆本就难清理，刷了无数遍泡沫才勉强弄干净，Porsche浑身上下已经汗湿了。但他来不及休息，匆忙间换了件衣服，又补一次信息素喷雾，接着骑摩托去了洗车行。
“Porsche！来的正好，今天天热，来洗车的人很多。”他车还没停稳，老板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来拉他。
这洗车行是前几个月刚开始在这里兼职的，按洗的车数量算。Porsche本来干活就快，再加上一些女车主愿意把车钥匙交给他，车多的时候干一个下午也能有不少。Porsche摸了摸脖子，叹了口气，快步跑到店里接过水管。
干到饭点，来洗车的人一下子就少了，Porsche跟着其他员工混了顿盒饭。因为他是兼职，所以薪水日结。老板就着唾沫把钞票一张一张数出来给他，末了，又多抽了两张递过去。这小伙子他满意的很，光是这张酷似明星的漂亮脸蛋就能吸引附近的女车主过来洗车，更别说贴了抑制贴还隐隐约约透出的Alpha气息。他知道有好几个Omega没事干也过来绕两圈，他可不希望这么个宝贝跑了。
Porsche拿了钱双手合十作谢，骑上摩托准备去酒吧。正要戴上头盔，迎面骑过来一辆警车，经过Porsche身边时先是放缓了速度，接着停到了一边，“嘿Porsche！”
Porsche闻声望去，笑了笑，“哥，过来巡逻啊。”
是以前一起工作的同事，后来负了伤调到街道公安了，每天骑着警车到处巡逻，倒也悠游自在。他大大咧咧拍了拍Porsche，“穿得这么帅，去约会啊？”
“没有，”Porsche尴尬地笑了笑，“刚吃完饭。”
“现在还在那个酒吧工作吗？”
“嗯，那边工资高一点，客人给的小费也多一点。”
那警察听了，叹了口气，“辛苦。”
“哥，你借我的钱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……”Porsche摸了摸鼻子，很不好意思。
男人摇了摇头，“这有什么，也不是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，慢慢来就好。”
Porsche感激地冲他笑笑，他摆了摆手，“行了，那下回再跟你聚，你忙你的吧，我继续巡逻去了。”
两人道别后Porsche去了酒吧，才刚吃完饭的点，离酒吧营业还早，好在这条街本来就是吃喝玩乐齐全。他帮着玉姐朋友的餐馆打打下手，做点小时工。
等到餐馆快九点人少了，正好去隔壁的酒吧做准备。他在酒吧的厕所里吸着气换了一张抑制贴，又给自己打了针抑制剂，接着调整状态开始工作。
十点来钟酒吧就开始热闹起来了，酒精、噪音、迷醉的人群。Porsche熟练地微笑、调酒、说些俏皮话。杂乱的气味冲击着Porsche敏感的鼻腔，他的头又开始痛了，但他面上却丝毫没有显现，调酒的速度和力道也分毫不减，好像他的眼前就只剩下工作和下一件工作。
他必须不停地挣钱，像个活在声色场所的鬼，被排斥在热闹与喧嚣之外，既不属于白天，也并不属于黑夜。
到后半夜，酒吧人也少了，Porsche收拾好东西，跟玉姐道别，骑上摩托，再次去往下一个地点。
他来到地下拳场。
地下拳场自然都擦着灰色边缘走，因此基本都在半夜给兴奋过头的人再打一记肾上腺素，刺激眼球，好让他们心甘情愿掏空钱包。Porsche赶到的时候已经开场了，不过他向来都是压底。
跟老板打过招呼后Porsche走到休息室准备，虽然说是休息室，但也仅仅是一个狭小的临时厕所。Porsche快速换了一身衣服，拳场里很热，各种信息素和体液气味混合在一起。Porsche感到恶心，他坐在坐便器上靠着墙壁抽了一支烟，太阳穴一涨一涨地疼。
他可能是小睡了一会儿，也可能只是短暂的眩晕。很快他又清醒过来，挣扎着在噪音中给自己打上一针抑制剂。今天的抑制剂肯定超量了，导致Porsche难受得更厉害，还没上场已经浑身发汗，他把抑制贴撕掉，在这种野蛮的场合才不需要道德与文明的产物，只需要侵略性强的和侵略性更强的信息素。
他开始朝自己身上喷信息素，足足喷了小半瓶才停下，确保自己身上全都是浓烈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。
他推开门，一瞬间被呼声和热浪包围，他抹了抹身上的汗，缓步走向场地。
“今天你需要逆风至少十分钟才能翻盘，今天的收入可全看你的了。”老板揽过Porsche的肩膀假装亲昵问候，实则耳语道。
Porsche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，老板才放心地把他放上场。
“——各位亲爱的观众们，现在出场的是我们的明星选手，凤凰——！”
这个名字就像一个标志，甫一出现便轰动拳场。
Porsche活动手腕，努力让自己进入状态。今天的对手是最近刚捧起来的新人，还没跟Porsche对上过，因此显得格外意气风发，上来就冲Porsche比了个挑衅的手势。
观众呼喊了起来，期待Porsche的反击，Porsche却只是摇了摇头做出了防守的姿态。这观众倒是不陌生，凤凰是浴火重生的鸟，拳手的风格也自然也是这样，先守后攻。但看凤凰打拳的刺激之处就在于人们愿意赌，赌凤凰能否成功涅槃。
比赛开始。新人拳手大多带着锐气，一上来就是猛攻的姿态，Porsche左右闪躲着，但不知为何，今天他闪躲的姿态看上去有些迟钝。
结果就是被一拳擂在侧腹，Porsche重重摔了出去，接着就是密不透风的拳落下来。Porsche竭力阻挡着，心里在读秒，眼前却是一片模糊。
Alpha浓烈的信息素让他感到不适，身体也很难如平常一般快速作出应对，只能被动地承受。
观众的呼声越来越大，几乎构筑成声墙，看他们选出来的漂亮怪物被压在地下挨打，血腥和暴力让他们无比兴奋。几乎所有人都在下注，但凡懂行一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，今天凤凰的状态不佳，说不定就要终结不败神话了。
时间概念变得模糊，Porsche几乎无法思考，他大口地喘息，心跳声变得忽远忽近。不行……他得站起来，Porchay还在等着他回家，他得站起来，他不能死在这里，死在今天。
像濒死的人绝望的反击，Porsche挣扎着爬起来，用自己身上所有的部位反击。肘击、膝击，一个漂亮的弹跳，接着是一记猛拳。
对手倒在地上不动弹了。
反击的过程凶猛而迅速地结束了，以至于观众愣了一会儿才爆发出或欣喜或懊恼的喊叫。Porsche站在原地喘着气，眼前全是黑影，汗如雨下，他一瘸一拐地走下场地，腿脚因为用力过度而发抖。
一切结束后老板兴奋地一边数着钞票一边念叨，“今天你打的可真有看头，够惨，说实话我都以为你今天要输了，这才是表演赛应该有的水平嘛。虽然你没坚持到十分钟，不过今天的收益还是很可观的。”
说着，看了看Porsche发青的眼眶，又拿了几张作医药费递给Porsche。Porsche累的手指都在颤，老板看他的样子说道，“不过，你月中不是一般都不打的吗？怎么今天忽然跟我说要过来。”
Porsche摇了摇头，“明天还有场吗？再给我多加几场吧。”
这可就不合规矩了，一般打完一场休至少三天，再加上今天Porsche实在卖命，老板还是担心有人死在他地界的。支支吾吾半天，还是劝Porsche再休息几天也不迟。
但Porsche没那么多时间能拿来休息，“或者哥你提前借我点钱，到时候只要你需要我就过来打。”
老板是混了多少年的人精了，在钱上算的比谁都清楚，跟Porsche关系好是一回事，但借钱就是另一回事了。他仔细端详了一下Porsche，看出来他的摇钱树大概是真的遇上事儿了。
出于关系好的原因，老板斟酌了一下还是开了口，“其实我倒是有个路子，你看你这脸长得也不赖，身手也好，还是个Alpha，完全可以去做那些娱乐明星的保镖嘛。接机住店的时候帮忙拦一下疯狂的粉丝，活不难，不过得是那种大牌的明星钱才多，你也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Porsche愣了一下，“哥有什么认识的人能帮我介绍一下吗？”
老板挠挠头，也不矫情，转头打了个电话。三更半夜打电话对面的人似乎很不耐烦，不过估计关系真的不错，听了老板的介绍留了Porsche的联系方式，说等着明天通知。
Porsche再次向老板道谢，骑了摩托回到家，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一点。Porsche轻轻拉开房门，Porchay正睡得熟，他走过去替弟弟掖了掖被角，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，躺下。
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，Porsche看着窗外，脑中一片空白。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想的，因为一切都还在继续，明天也一样会是今天的循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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